2010年3月24日星期三

《羞耻》:人生很长,人生是屎,人生并不长
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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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 10-1-10 通过 无梗概剧情不谢幕 作者:品茗山狼


萨尔曼·拉什迪 著

黄灿然 译

江苏人民出版社

    知道萨尔曼·拉什迪的理由和很多人一样,因为那个《撒旦诗篇》。只是没想到会在《羞耻》里第一次相遇。能够和这个在《羞耻》封面上画成长有沙枣一般模样的中等偏胖的老头相遇,首先要感谢人生很长。人生如果不是那么绵绵无绝期,我肯定不会花时间看一个跟我一样属于东方人的西方人的作品。况且这个作品还有点不主流。主流的是什么?主流就是目标定位准确,目标还恰巧是消费市场大多数的人。当然,我说的这个有点太商业化了。不商业化的说法,就是能拿上台面的东西,一定主流。否则,你拿上来说一个试试?我三俗了你信不信!

    撇开封面上的中等偏旁,略显温和的胖老头不说,这本书看的时候让我如同眼睛里着了火。我觉得这样说比分析书里主人公有多少种象征意味更过瘾。书名本身就是全文的核心,一个不知羞耻的世界里,诞生一个过分拥有羞耻天赋的人,最终的结果一定不是改变世界。最后世界崩塌了,不过是用又一个不知羞耻的世界代替。尽管这个新世界还未绽放,但是用不知羞耻的手段实现目的,结局是否光明就很让人怀疑。

    人生很长,所以目睹了这个拥有羞耻天赋的人,最终化身白豹,绝尘而去。在没有羞耻的世界保持一口气,去当一个看客是很需要体力的。即使看很多客观的评论也是如此。对拉什迪的介绍,往往会着墨于他生于东方,却在西方受教育,然后造成老头人格分裂的过程。公事公办,把他的事说清楚就得反复纠缠于他在西方的角度,看待他东方的家园。

    但是,人生是屎。这话也是他说的。臭不可闻,但是人人都有。拉什迪很纠结于他的身份和视点。可是作为一个中文读者,我也很纠结。因为东方人不认同他的观点,甚至导致霍梅尼在全世界发起追杀令,直接就让这个老头(那时他还没这么老)在东西方同时成为耀眼的明星。同时西方人觉得他的作品非常之神秘,颇符合"双手慢慢张开,呼~"的气氛,所以把他看的跟瑜伽大妈一样有异国情调。我就很纳闷,我是哪方人呢?

    这要说为什么看的时候眼睛像着了火。拉什迪极尽挖苦之能事,把一个伪巴基斯坦说的好像一个惨烈的《查理的巧克力工厂》(其实我一直认为这个电影很惨烈)。我看到的是令我吃惊的想象力。想象力不是来自于白豹女主角,而是在情绪冲动时,这些人物出口成章的骂人话。基本上每句都是一个复杂无比的连环套,最终要落点于一个非常之三俗的比喻上。最后一个恶劣的比喻,好象是狂野飙车偶遇弯道,漂移甩尾其乐无穷,如同超级马力就是为了这个摆脱地心引力的时刻一样。所有七扭八拐的前奏都非常默契地服务于最后的性行为上。每每遇到这样的环节,我就油然而生一股恶心劲,替被骂者委屈。冤家宜解不宜结,何必呢!

    《羞耻》里最羞耻的地方,往往就是所有人都做着口是心非,与信仰大相径庭的事情。这也是拉什迪描绘的世界之所以不知羞耻的原因。同时,也是拉什迪这个西方的东方人咬牙切齿的地方。可是我想,如果不是被背叛的信仰存在,谁又能给拉什迪如此恣意的想象呢?谁又能让拉什迪能够在辗转反侧中实现最恶毒的咒骂呢?对世界万物无所不达的顾及,才能让拉什迪冒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脏话。即使是羞耻本身,如果没有一个座标,使你坚信美好去作为一个反衬物,又怎能时刻提醒恶心的顽强存在。人生是屎,总是臭的不可思议。

    在我从若干评论中得到的想象中,西方人也是对东方这种万物有灵的观念很是着迷。这让我想起《阿凡达》里的纳威人。詹姆斯·卡梅隆创造的把树根当成手机,用来传递消息的蓝大个儿,无论造型还是口音,都很东方。

    人生并不长,拉什迪还说了。我也觉得人生并不长,因为无论是到达相信有万物之神的东方,还是漂到用推土机干掉大树的西方,这一生似乎都不可能实现。在白驹过隙一般的刹那间,我们拒绝了相信神明,同时我们也拒绝相信科学。在消除迷信的同时,我们还告慰自己康熙真的会私访,寄希望于纪晓岚可以玩弄得了乾隆的智商。我们漂浮在一片没有根基的土地。严格地说,是我漂浮,因为我没有科学地考察其他人,得不到"网友纷纷表示支持"的结论。

    我觉得,在东方和西方都站不上队的时候,需要想想办法,如何在人生的长短之间,找到一种力量。哪怕真的是屎,也得有点斑斓色彩,即使是因为上火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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