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10月27日星期三

当我们谈论旅行时我们在谈论什么——愿景

    徐克说狄仁杰因为反对武则天当皇帝而被囚禁,在大牢里过着炼狱般的幸福生活。虽然温度过高,但是遍读奏章,自顾自的日理万机。在狄仁杰死后三百一十七年,宋代的刘彝说“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”。我想刘彝一定参考了狄仁杰的身世,因为刘彝“斥淫巫使易为医”。我理解就是痛斥他们村里的年轻人们不秉承科学发展观,用封建迷信代替了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中医。这样要出人命的!当然,现在看“自主知识产权”也不是激光防伪标志。卖那个啥天地图的都敢拿着别人的地图说“自主”。所以正确的读法应该是:天,地图!原来您老是来卖纸的!
    封建迷信要不得,电影里狄仁杰就是通过“读万卷书”使自己不被表象所迷惑,把那个唐代自由女神像建造过程中的种种异象最终调查个底掉。热烈鼓掌之余,有关狄仁杰的历史真相就有必要做到心里有数,别在避免了封建迷信的同时,又落入自主知识产权的误区。徐克喜欢瞎掰,作为拍电影的无可厚非,这个狄仁杰是他的知识产权。
    狄仁杰生于唐代的并州,大约就是在如今的太原一带。北不过阳曲,西靠近吕梁。历史上并州的划分历经了数次折腾,我也就实在找不到“狄村”究竟在哪里了。但是,想来自冀州入晋,横贯东汉所置晋阳县,漫游汾水之畔,总是在空气中嗅到唐代的些许滋味,盛世的泛滥遐想,以及望见远不及刘德华英俊潇洒的狄仁杰背影。
    遐想是所有旅行的前奏。可以说,没有遐想,就不会有旅行。香港作家西西在《我城》里说,我们都是只有“城籍”的人。用这个身份,做这次旅行,仿佛全世界都是 “落地签”。我将这称之为旅游的愿景。英国作家阿兰·德波顿说,“如果生活的要义在于追求幸福,那么,除却旅行,很少有别的行为能呈现这一追求过程中的热情和矛盾。”
    热情从来都是激发矛盾的源动力。离开归属的那座城,前往未知的,甚至仅存在于想象中的世界。即使明知幻想破灭的痛苦几乎是注定而来,谁又能抗拒在旅行前准备的诱惑?罗曼·罗兰在《莫斯科日记》里说,“我的内心在发出痛苦的呼号,我要反抗……”一向被插上左翼知识分子的人写下这样的话,其痛苦之情溢于言表。但是,想来罗曼·罗兰也不会后悔生命中有那么一次苏联之行。
    在出发之前,对于旅行的愿景会充斥整个大脑,连交通工具这些没有生命的钢铁之躯,在那一刻也变得善解人意,而且都如独角兽一般圣洁。
    旅行的光芒从愿景那一刻就开始绽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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